“沒事的,會好起來的。”
其實這句話,他自己都不相信。
就像夏小鷗自己想的那樣,她能逃過一次,她還能逃過兩次嗎?
而這是第三次了。
人似乎難以逃脫第三次的定律。
夏小鷗的臉上有未乾的淚痕,她顯得那麼平靜。
她隱隱約約感覺到,媽媽可能這一次真的要離開自己了。
隻是這個時候,她還在相信奇跡。
白嶼下了手術台,聽說了這件事也走了過來。
他去裡麵跟同事打聽了一下,隨即又出來和夏小鷗說:“暫時還昏迷著,隻能先在ICU裡觀察。”
“我想進去看看。”
夏小鷗渴望地看著白嶼。
“暫時還不行,你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吧,我在這邊隨時給你看著點,能探視了就通知你。”
夏小鷗也隻好接受這樣的現實。
距離除夕夜沒有幾天了。
排練已經進入了倒計時。
陸森野把夏小鷗送回了舞劇院。
“多喝點水,嘴都脫皮了。”
下車的時候,陸森野囑咐夏小鷗。
可夏小鷗卻像是沒有聽見似的,直接就走了。
陸森野盯著她的背景許久許久。
她是在怪他嗎?
如果陸世儒能早一點把腎源拿出來,如果尹紅霞早一點接受手術,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?
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,尹紅霞可能活不成了。
他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