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他發出了一聲疑問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你剛才是說真的？”
我指的是他對陸允星說的那些話。
他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陸允星畢竟是陸家人養大的，心向著他們不奇怪，我也不怪他。”
“可我現在在這世上好像沒有親人了......”
他的聲音有些悶，腦袋靠在我的肩上遲遲不動。
我想起了上次醉酒的時候，他說的“找不到了”那句話。
“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......”他說話時候哽了一下。
“錯的不是你。”我輕歎一聲，“你做得很好了。”
他哪怕是活著都耗費了無數的力氣，又有什麼可責怪的呢？
“可為什麼就剩下我一個人了......”陸謹約抱我抱得更緊了些，“我想不明白。”
“沒關係的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背，笑了笑，“你這不是還有我嗎？怎麼就是一個人了？”
他沉默了片刻，然後緩緩放開了抱住我的雙臂。
陸謹約認真地看著我，“那你會一直陪著我嗎？”
“我能活多久，就能陪你多久。”我伸手去擦他眼眶之中滑下來的淚水，心痛在此時似乎到達了巔峰，“不哭了......”
他卻抓住了我的手，朝我笑著搖了搖頭，“我......我知道......你是在可憐我，其實不用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