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謹約朝他點了點頭,大概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,所以他走得很急。
我左手受了傷,想擰開蓋子也很不方便,這下是真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與手段,我不由有些難過,這又讓我想起了之前就陸謹約雙手殘廢的那幾個月時間裡的痛苦。
真是無語了,陸謹約一天到晚都這麼危險,搞得我現在也覺得自己朝不保夕了。
陸謹約看出了我的火大,他剛半天都沒說話,隻不過在看見我半天打不開蓋子後輕聲道:“我來幫你吧?”
我有些氣餒,下了床將保溫桶遞給了他。
陸謹約雖然不大能動彈,但兩隻手還是能動的,所以很快就幫我擰開了,一隻手抱著保溫桶到一邊的桌子上坐下吃的時候,我嘗出了這是吳媽的手藝。
好久沒見吳媽了,也好久沒吃到她的飯菜了,其實昨天半夜就餓了,所以現在的飯菜格外可口,哪怕是一隻手我也吃得很香。
吃完收拾好後,我轉頭去看陸謹約,發現他沒怎麼吃,大概是痛得厲害,此時臉色也不好看,不過卻也一聲不吭的。
我坐到了他床邊,伸手去探他的額頭。
“很難受嗎?”我輕聲問道。
陸謹約搖了搖頭,“沒事......”
我沒聽信他的話,按了鈴叫護士過來,換了藥又吃了止痛藥後,他臉上才有了點血色。
“痛就吱聲啊,什麼都不說,傷口滲血了不知道嗎?”
我真有點無語了,陸謹約感覺是那種會把自己養死的人。
“我怎麼知道......”他垂眼,“痛習慣了......”
這種事都能習慣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