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麼久了,沈修還沒趕到這兒,是去了他剛剛找到蕭然的地方?
找到幕後黑手,沈修是關鍵,眼下要先去有信號的地方聯係上他。
齊硯墨剛邁開步子,又猛地頓住,看看被村民圍觀的那堆還發著紅光的火堆,心中又是狠狠一痛——
他的妻子,就躺在那火堆裡,一場算計,好好的人就沒了,她當時該多痛苦,多絕望......
巨大的悲傷再次席卷而來,齊硯墨隻覺喘不過氣,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蹂躪,接著從喉頭湧起一股腥甜——
“呃......噗......”
“墨總!”
看到齊硯墨居然吐出了一口鮮血,兩個保鏢頓時慌了,齊硯墨卻絲毫不在意,喘了口粗氣,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漬,依舊看著那火堆,緩緩說道:
“一個人留在這看著,不許任何人去破壞火堆,另一個去有信號的地方,打電話叫人過來,另外再多帶些乾淨的容器過來。”
保鏢瞬間懂了,墨總這是要把那些灰,統統都帶走。
他們一直都知道,他們墨總潔身自愛,沒有任何緋聞,但也從來不知道,原來墨總對陸小姐用情那麼深......
齊硯墨上了車,村民本想阻攔,但被保鏢攔住了。
他把車開到有信號的地方,給沈修打電話,提示無法接通。
齊硯墨皺起了眉頭,轉而打肖凡的手機。
冗長的沉默後,電話通了,蕭然沙啞的聲音傳來:
“墨墨,找到心妍了嗎?”
齊硯墨一手按在了心口,看了眼副駕駛那隻單鞋,喉結滑動......
“你說話呀!”
蕭然急切的催促。
齊硯墨眼眶猩紅,深呼吸了好幾下,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:
“找到了......她的骨灰和殘骸吧......”
那房子和他找到蕭然的房子不同,牆麵是用紅土壘的,屋頂是木頭的,外麵澆上汽油,裡麵全是乾枯煙草和稻草,燃燒起來,裡麵的溫度堪比火葬場的熔爐......
齊硯墨再次覺得心在撕扯的痛著。
那頭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,好一會,蕭然才不可置信的說:
“你,你說什麼?”
每提及一次,都是一次挖心刮骨的淩遲,齊硯墨不願細說,深呼吸了一下,問道:
“你離開那木屋的時候,有沒有遇上一輛白色大眾?”
蕭然明顯還沉浸在震驚的思緒裡,根本無法回答這個問題,還是肖凡接過了手機說道:
“沒有,我一路上沒有遇上任何車輛。”
齊硯墨微微怔住,那沈修去哪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