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祥叫道:“阿娘!”
他想要過來,卻被人死死鉗製住雙臂,怎麼都動彈不得。
氣得衛祥恨不得將他們通通打死!
衛平侯惱怒地看向阮箏,道:“阿娘,大郎被人蒙騙,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有責任,您難道要連我一並責罰嗎?”
阮箏倒是想!
她心裡起了一萬個將兒子回爐重造的念頭,嘴上卻心平氣和道:“慣子如害子,我若不是念著從前的祖孫情分,我又何必當這個惡人來管教大郎?”
衛平侯一愣。
阮箏歎了口氣:“你小的時候,我和你阿耶可曾如此放縱溺愛?可你看看大郎,今日險些因為心軟釀成大禍!不僅害了大娘,還將阿袁氣昏過去!”
聽到最後一句話,衛平侯看向衛祥的目光也變得冷淡起來。
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懂事!
衛平侯擔心妻子的身體,便道:“那大郎就交給阿娘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袁氏立馬“悠悠轉醒”,淚眼朦朧想要阻止,卻猝不及防對上阮箏那似笑非笑的眼眸。
阮箏道:“阿袁醒了,你還不快帶她回去好生歇著?難道是想看她被這不孝子再氣昏一回不成?”
衛平侯連忙把袁氏帶走了,管都不管衛祥,任由他在後麵大叫大罵。
在他心裡,誰都沒有妻子重要。
“阿因,拐杖給我。”
阮箏在衛祥滿是怨恨的目光中緩緩露出一個微笑,慢條斯理道:“我親自管教大郎。”
這根龍頭拐杖乃太祖欽賜,象征著地位與皇恩。
阮箏走到衛祥麵前,清明而犀利的眼神將他自上而下挑剔地打量了一番,笑道:“上一回用它,還是聖上年幼不肯念書,你也算是有福氣了。”
說罷絲毫不給人反應機會,拐杖重重敲在衛祥腿上!
“啊——!”
一聲慘叫。
衛祥長這麼大,平日裡隻知貪圖享樂,連讀書都覺得辛苦,又哪裡禁受得住阮箏親自動手。
頓時眼淚鼻涕糊一臉,嚎叫聲不絕。
“大母,大母我錯了,饒了我吧......”他苦苦哀求,隻換來阮箏又一記拐杖。
衛祥慘叫不已,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痛死過去,算是徹底看明白阮箏的鐵石心腸!
他狠狠地瞪著阮箏,那目光,像是要撲上來活撕了她們。
阮箏忽然想到前世,他惡事做儘,玷汙清白女子,毀了無數家庭,甚至就連瑾姐兒也是被他玩死在床榻,最後一卷席子扔去了亂葬崗,被野狗吃了個死無全屍!
阮箏握緊拐杖,沒有再繼續。
見此,衛祥以為自己的懲罰總算結束。
他惡狠狠地想:阿娘說的果然沒錯!這個老東西就是個禍害精!他遲早要弄死她!
他內心的想法全都表露無遺,阮箏笑了一下,改變了主意。
皮肉之痛算得了什麼,真的把人打廢了,指不定她那蠢兒子回頭和她翻臉。
還不如一勞永逸,讓他從此不敢再碰女人一根手指。
阮箏看了雲因一眼,輕描淡寫道:“讓阿鞏來吧。”
後者立馬了然,往衛祥嘴裡塞了塊麻布,又讓人把他手腳綁起來,像拖著死狗一樣將他拖到了偏室。
很快,一個其貌不揚的婦人朝這邊走來,向阮箏行禮之後,便目不斜視地走進偏室。
啪——
木門被重重合上。
“嗚嗚嗚嗚!”衛祥的嘴被堵上,隻能發出驚恐至極的嗚咽。
他瞪大雙眼,眼睜睜看著這個婦人走到自己麵前,抬手就是一巴掌!
衛祥的腦袋嗡一下,力道之大險些令他昏死過去!
這還隻是開胃小菜,更可怕還在後頭。
這個賤婦!她竟敢撕扯他的衣服!
衛祥目眥欲裂,恨不得將她的手砍斷喂狗!
“嗚嗚、嗚嗚嗚嗚!”
賤人,不許碰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