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睛暫可保住,隻能日後不能再正常視物?”
停月齋,阮箏聽到這個消息,不由冷笑一聲。
真是便宜他了。
要知道上輩子,衛平侯被這個寶貝兒子連累的剜去雙目,從那以後眼眶空蕩蕩,不知道被多少人在暗地裡嘲笑。
誰家生出這種兒子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!
如今衛祥不過是傷了一隻眼睛,甚至眼珠子都還在。那許茂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。
阮箏想起什麼,吩咐道:“跟大理寺說一聲,把人關上一段時日,就悄悄放了。”
本就是衛祥作惡多端,瞎了一隻眼睛都是報應輕了,袁氏還想讓許茂給兒子抵命?
想都彆想。
這一次,他們自己造的孽自己償!休想牽連旁人!
雲因應了一聲,依著阮箏的吩咐,替許茂保住了性命,又給他辦了新的戶籍身契,等日子一到,便借口在牢中自儘身亡,將人送離平京。
至於死去已有半年的許家父女,阮箏讓人替他們選了一塊風水寶地重新安葬,也算是儘力彌補一二。
經此一事,袁氏遭受了莫大打擊,幾乎每日寸步不離地守著衛祥。
衛祥又搬回了素春院,知道自己的左眼再也不能視物後,性情變得愈發古怪,聽說每日都要摔碎不少東西。
“滾!都給我滾!”
袁氏看著衛祥掀翻桌案的癲狂神情,忍不住心驚肉跳,但多年的母子情令她無論如何都舍不得離開兒子。
“兒啊,你放心,阿娘會繼續想辦法的,你還這樣年輕,一定能治好的。”
想辦法、想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