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平侯耐心解釋道:“那並非我的東西,是阿舅的墨寶,按理來說概不外借,我是看在親戚的麵子上才給的內兄,如今也該還回去了......”
袁氏本就心情不虞,聞言打斷道:“都是一家人,還分什麼你我?一幅書畫而已,阿舅大可以再作,難道還會同你置氣不成?”
衛平侯不好跟她說其中利害關係,隻語氣嚴肅道:“其他的都好說,隻阿舅的墨寶不行!你立刻派人回袁家,讓內兄將東西好生還回來!”
“沒了!”袁氏不耐道。
衛平侯的臉色在頃刻之間大變。
“你說什麼?!”
袁氏被嚇了一跳,撫著心口道:“郎君作何這般質問我?我大兄半年前便派人來說,外出遊玩時不慎遺失了那什麼山水畫,讓我同郎君支會一聲。可我想著這些許小事,沒什麼大不了的......”
衛平侯幾乎眼前一黑,險些暈倒在地。
他厲聲道:“沒什麼大不了?那是阿舅的墨寶!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名貴?有多重要!”
袁氏愣在原地,眼淚跟著滾了下來。
“再是名貴重要,不都是人作出來的嗎?難道我大兄還不如一幅字畫不成?”
沒了......
竟然真的沒了!
衛平侯懸著的心終於死了。
袁氏還在哭道:“郎君從前說的山盟海誓,也不過如此!這還隻是一幅字畫,便如此待我,往後焉有我的活路......”
衛平侯再也聽不下去,怒一甩袖,頭也不回離開。
此時事關重大,甚至險些害了宮中的阮皇後,故而衛平侯並未對袁氏有半分心軟。
他心疼袁氏,誰來心疼心疼即將被母親打死的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