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氏眼含期待地看著她。
阮箏如她所願,溫聲道:“若有一日袁家隻剩下你一人,屆時便是你孀居的身份,隻要我在一日,便會護著你一日。”
隻要我在一日,便會護你一日。
這樣的話,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孟國公,也不曾對她說過。
霎時間,孟氏淚如雨下。
她長跪於地,執意要向阮箏深深拜下。
阮箏這樣閱曆豐厚的人哪裡看不出她的小心思?可她還是心無芥蒂地成全她。
她大可不必如此。
孟氏也不是多麼重要的人。
孟氏哽咽道:“我這前半輩子已經被毀了,若老夫人能成全我後半生的清淨自在,我原以身報之!”
阮箏笑道:“你可是要過好日子的人,說什麼以身報之?”
她溫聲叮囑孟氏,在袁家那樣的地方要小心再小心,倘若一不小心著了道,那可就挽回不及的。
更深露重,阮箏留她在客房宿了一宿,第二日趁著天沒亮,再找輛犢車送她去郊外莊子上避風頭。
雲因扶著阮箏進屋,合上門後,忍不住罵道:“袁家那群畜生東西!狼子野心!”
阮箏一直沒說話,任由她罵。
袁家固然可恨,但對阮箏來說絕不是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