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是。”他咬牙切齒道,來之前輾轉反側、深思熟慮,打了一萬遍的腹稿在阮箏的有意挑釁下儘數拋之腦後。
高隱忍著刀割一般的心疼,一字一句道:“阮老夫人未必太看得起自己,當年的事情,阮老夫人若不提起,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。”
若是雲因在場,恐怕還要笑出聲。
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?
阮箏微微一笑,低頭不緊不慢地喝著茶,“如此說來是再好不過了,既不是來尋我,想來,魏王殿下是為了來祭拜亡夫的吧?”
高隱:“????”
你說什麼。
祭拜衛秉文?
那個偽君子也配!
高隱隻覺得心口中了無數冷箭,疼得一抽一抽,直叫人喘不過氣來。
這冷箭還都是出自麵前人之手。
更是紮心。
若說高隱這一生最厭惡之人,老衛平侯必定當仁不讓。
當年如果不是他乘人之危,阮箏又怎麼可能嫁給衛家那種落魄門第!
便是輸給兄長,恐怕他都不會這樣不甘心!高隱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:“是啊,來都來了,自然是要見一見衛秉文再走的。”
這下輪到阮箏沉默了。
“......”
這人是不是有病?
非要上趕著自討苦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