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救了、真是沒救了。
安陽郡主心想,這婆母要是不發火,那就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。
果不其然!
下一刻,便聽見一聲冷笑。
阮箏道:“是二娘不愛吃,還是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吃過?我倒是忘了,你連雪耳粥都舍不得給她吃,二娘長這麼大,怕是連燕窩是什麼都不知道吧。”
盧氏一臉茫然,還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。
安陽郡主看在這些日子二嫂還算聽話的份上,試圖替她求情一句:“阿家,二嫂已經改過了......”
“改什麼了?”阮箏冷冷道,“一點子燕窩罷了,扣扣搜搜的,不知道還以為衛平侯府揭不開鍋了,連個孩子的口糧都要節省。”
這下,盧氏再傻也能聽出婆母話中的意思,忙不迭跪了下去。
“是兒媳不是,阿家息怒!”
“這是......怎麼了?”
衛平侯遲疑的聲音在外頭響起。
阮箏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盧氏,安陽郡主低著頭,幾個孩子也不敢吭聲。
正堂的氣氛凝滯無比。
然而,這並沒有影響衛平侯的好心情。
“阿娘,阿袁有身孕了!”他滿臉高興,就像個孩子一樣,“如今還不到一個月,所以兒子也不敢聲張,隻自家人知道。”
衛平侯看向一旁的衛瑾,臉上笑容頓了頓,愧疚浮上心頭,但很快又被袁氏肚子裡孩子所帶來的喜悅衝淡。
他笑道:“大娘,你很快又要有弟弟妹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