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敞和盧氏,一個受寵若驚,一個不可思議,似乎都沒想到自己沉悶怯懦的女兒能當得起宋樾這樣的誇讚。
衛珍微微垂眸,臉上沒有任何反應,低聲道:“學生定當不驕不躁、繼續用功。”
宋樾滿意點頭。
至於衛瑾和衛啟,宋樾還沒有接觸,便不做評價。
她和阮箏是同輩,又才名遠揚,便是阮箏都要敬稱一聲阿姊,衛平侯兄弟三人自然不敢怠慢。
開飯之後,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地用食。
平日裡,有衛瓊在,大家多少都會說上幾句。
但今日她要多安分有多安分,甚至吃飯都沒發出一點動靜。
一直到用完、仆婢撤下食案等器皿,正堂方才有人開口。
宋樾轉頭看向衛平侯,淡淡一笑道:“聽說府上最近多了喜事?還未恭喜侯爺。”
衛敞衛韶兄弟二人眼皮一跳。
他們自然也知道袁氏有身孕的事情,要不是礙於衛平侯的麵子,衛韶都想懷疑袁氏腹中孩子的血脈。
能調換自己親生骨肉的人,焉知不會做出其他事來。
提到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,衛平侯臉上的高興是肉眼可見。
然而,宋樾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有些尷尬了。
“聽說侯夫人身子抱恙,至今還不能下床嗎?”宋樾淡淡道:“正好,我也略懂一些醫理,侯爺若放心,我明日便能為侯夫人診脈看看。”
衛韶輕輕推了推妻子,安陽郡主心想:要死啊。
但還是硬著頭皮,笑著開口道:“大兄不知,觀主不僅是道學大家,醫術更是了得。隻是......”
不等衛平侯驚喜,安陽郡主露出歉意的神情,道:“隻是大嫂不常出來,我們也許久未見她了。到時恐怕還要勞煩觀主親自去一趟素春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