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樾又問:“怎麼不見府上大郎君?也病了不成?”
阮箏不緊不慢地用茶,沒吭聲。
衛平侯低聲解釋道:“那孩子先前受了點傷,眼睛落下殘疾......故而不願見人。”
宋樾有些詫異:“不是聽說衛大郎君蒙聖上看重,如今是安王伴讀?這倒是奇了怪了,外頭人見得,自家人反而見不得。”
衛平侯的臉色紅了又青,青了又白,就跟被打翻的顏料似的,十分好看。
阮箏將茶盞遞給雲因,適時開口道:“阿姊,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住處,你可要看看?若是不滿意,我即刻讓人更換。”
宋樾笑道:“住哪裡都是一樣,左右要教幾位娘子,你這停月齋隨便收拾一間屋子給我就是了,省得麻煩。”
衛韶見狀笑道:“三娘頑劣,若是哭鬨不聽話,宋姨隻管教訓。”
衛瓊:“......”
一句“宋姨”立馬拉近關係。
本身阮箏和宋樾關係就不差,衛韶這麼稱呼也沒錯。
等人一個個走光,宋樾直言不諱道:“你這三子倒是有眼力見。另外兩個,就不夠看了。”
“與其讓長子連累全家,還不如趁早摘了這幾個爛果子,及時止損才是正理。”
宋樾看得分明,“阿愚根本不適合做衛平侯。”
阮箏歎了口氣,也不瞞著她。
雖說家醜不可外揚,但宋樾也不是外人。阮箏還指望她好好調教自家這幾棵小白菜呢。
宋樾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隱情,微微皺眉道:“照你的意思,等大娘長大成人,便由她繼承......?”
她沒想到,阮箏考慮孫女也不考慮小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