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短暫,又有幾個十年?
“渡口一彆,再相見,你的孫子孫女都這麼大了。”宋樾感歎了一句,倒是沒有再拒絕阮箏的好意。
阮箏親自替她斟酒,兩人分隔好久再聚,即便有生疏,也在碰杯中消散了乾淨。
次日,阮箏扶額坐起來,宿醉後的腦子裡閃過幾個零碎片段。
像是“高少弦雖說位高權重,但到底人老珠黃,顏色不再”這種話,當真是出自一向克己複禮的宋樾之口?
感覺像是做夢一般。
阮箏低語道:“我竟還讚同,真是昏了頭不成。”
“娘子,大娘她們過來給您請安了。”
雲因挽簾而入,攙扶阮箏下床洗漱更衣,笑著道:“宋娘子已經起了,您不知道,三娘看見宋娘子就跟看見鬼一般,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,那模樣真是讓人心疼。”
阮箏光是想象那個畫麵也覺得好笑。
衛瓊的性子就是太跳脫了,也沒什麼誌氣。
既然如此,阮箏也不要求她有出息,日後為她尋一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,繼續享福就是了。
當然,享福歸享福,貴女該會的技能也一樣不能拉下。
阮箏走出去,還未坐下,衛瓊就跟個小炮彈似的衝了上來,哭唧唧道:“大母!”
“怎麼了?怪可憐的。”阮箏忍俊不禁,其實已經猜到衛瓊要說什麼。
衛瓊趁著宋樾還沒出來,趕忙道:“大母!可不可以讓宋夫子走啊?我的意思是,換彆人教我們......”
阮箏故作傷心:“宋夫子可是千裡迢迢,從清河過來教導你們的。”
衛瓊哭喪著臉,“可是、可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