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箏笑了笑,那是因為衛瓊不傻。
小姑娘那點心思淺而易見,她知道就算自己喊苦,祖母也不可能讓她輕而易舉蒙混過去。
否則,阮箏又何必大費周章將宋樾請來呢?
宋樾今日教幾個孩子撫琴。
阮箏聽著隔壁院子傳來的魔音,不用想也知道是衛瓊的手筆。她裝作沒聽見,吩咐廚房多做一些好吃的給孩子。
嚴格歸嚴格,適當的鼓勵也是要的。
午憩之後,衛瑾將自己的功課帶來給阮箏檢查,順便說起袁氏懷孕的事情。
“興許是阿耶找袁氏說了什麼,她便過來尋宋夫子診脈了。原本還想給大母您請安,聽說您在午憩,就又回去了。”
衛瑾隻差沒有明著說,袁氏是故意挑的大中午這個時間過來。
她是準備用肚子裡那塊肉陷害阮箏,但不是現在。
袁氏心知肚明,自己這個婆母有多厲害,若是被她發現端倪,恐怕自己就沒命了。
所以她現在對阮箏是能避則避。
更何況,就算這胎沒有任何問題,袁氏也不想每日晨昏定省,過來給阮箏請安。
順風順水十多年,袁氏早就習慣了這舒坦日子,哪裡能受得了點頭哈腰、伺候彆人的苦?
還好她現在懷孕。
有了肚子裡這塊肉,衛平侯隻差沒把她供起來,就算昨日因為宋樾那幾句話而頗為沒臉,也不過是發發牢騷。
袁氏捂著肚子喊疼,衛平侯便緊張得不行,轉眼又將自己說的話拋之腦後。
如今天大地大,都沒有袁氏肚子裡這塊肉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