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吊子錢扔在桌案。
衛祥冷冷道:“少在我麵前做這副模樣!有話就說,我大老遠跑來可不是為了看人哭喪臉的!”
小林氏神情一滯,淚水在眼眶打轉,要掉不掉,看著格外惹人憐惜。
這就是老人口中常說的勾欄式樣。
好巧不巧,袁氏也喜歡這樣。
在衛祥的記憶裡,隻要他犯了錯,袁氏便對著衛平侯一哭二鬨三上吊,或不是一副搖搖欲墜不堪遭受打擊的柔弱模樣,使得衛平侯心軟作罷。
衛祥對這種女人早就免疫,就算小林氏在他麵前哭瞎了眼睛,他也隻有不耐煩,不會半分憐惜。
小林氏癡癡地望著麵前的人,柔聲道:“大郎,這些年來,你過得好嗎?”
她伸出手,想要撫摸衛祥的眼睛。
“這麼久了,還是恢複不了嗎?衛平侯府的人,難道就沒有為你請名醫......啊!”
手指尚未觸碰衛祥皮膚,就被他一掌掀倒在地!
小林氏吃痛一聲,淚光點點,搖搖欲墜地望向他。
“我說了,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!”衛祥滿臉厭惡,眼神甚至藏著恨意。
這麼多年了,他還是忘不了那個老婦對他做的一切。
那雙滿是皺紋的手爬在他身上,是那麼令人作嘔!
衛祥憎惡所有女人!包括盧九娘在內。
他心心念念想娶盧九娘,一方麵是因為她確實絕色出眾,算是所有女郎裡麵,唯一一個不讓他那麼反感的。另一方麵,則與範陽盧氏有關。
他要成為衛平侯世子,繼承衛平侯府,自然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妻族幫他。
否則,靠他自己隻有死路一條!
衛祥的冷漠令小林氏無比受傷,她有些繃不住,泣聲道:“大郎,你知不知道,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