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子該死!”衛平侯哽咽道,都是他的過錯,讓事情變成今日這個局麵。
母親驕傲一生,從未對人低過頭。
當年為他向被衛祥殺害了親人的苦主道歉,如今,又因他受衛祥威脅。
拐杖打了衛平侯一下,他抬起頭,一臉迷茫。
為什麼,他如此糊塗,母親還對他這樣溫柔?
阮箏道:“看我做什麼?我讓你滾一邊兒去。”
衛韶連忙把兄長拉起來,站到一邊。
“大兄......”衛韶輕輕碰了一下衛平侯紅腫的額頭,那嗑的一下可真是半點沒收力,他歎氣,低聲道:“現在嘗到苦頭了吧。範陽盧氏那,你還得給這母子收拾爛攤子!”
衛韶是真氣狠了。
可看到自家大兄這樣,也是忍不住心疼。
衛平侯忠厚老實,雖不夠聰明,可對待家裡人是十足十的好。尤其是兩個弟弟,沒有半點偏心,也沒有絲毫嫉妒。
衛韶也就是心裡嫌棄,可真要是有人欺負到兩個兄長頭上,他玩不死他們!
阮箏沒管角落的兄弟倆,也沒管地上的袁氏。
她看向衛祥,無所謂道:“你大可去說,去外頭嚷嚷也好,進宮麵聖也罷,一切都隨你高興!”
她這樣的態度反倒讓衛祥驚疑不定,咬牙道:“衛平侯給舅兄養了多年的兒子,這種醜事,你不怕衛平侯府淪為平京的笑柄?!”
阮箏笑道:“我有什麼好怕的?做出這種事情的,是袁氏,被撫養的私生子,是你。居心叵測的,是袁家。這一切和衛平侯府有什麼乾係?”
“隻要將你們趕出去,我衛平侯府照樣清清白白做人,再不濟,也隻是被人笑話幾句,更多的還是同情。過幾年,大家夥也就淡忘了。”
“這是欺君之罪!”衛祥怒道。
阮箏憐憫地看著他,大發慈悲道:“在我們衛平侯府真正的血脈回來之後,我就以密信告知聖上皇後,你的身世。”
“從未有過欺瞞,又何來大罪之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