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打今年起,家裡事情少了,她又開始琢磨著說珠珠這不愛出門的壞毛病不知道哪兒來的,照這樣子還怎麼嫁的出去......”
衛珍父母健在,又有阮箏這個祖母疼著,按理來說,二房的事情怎麼著都輪不到三房來管。
但衛韶想到衛敞夫妻的性子,一時有些頭疼。正常人家,哪個母親會想到纏足這種東西?
不誇張的說,纏足跟牢獄裡的一些酷刑簡直沒有分彆!
盧氏是庶女出身,見識心性雖說比不得那些正兒八經的高門貴女,但衛韶也沒想到會小家子氣到這麼地步。
“衛平侯府的女兒,哪有嫁不出去的?”衛韶皺眉道,且不說母親還活著呢,如今大娘又被聖上封為世女,這可是整個大魏獨一份,有這等殊榮,盧氏擔心什麼?
衛韶這兩年是越發想開了,甚至覺得,要是衛珍不願意嫁人,大不了給她在京郊附近買塊土,造座道觀供她修行。不照樣過一輩子嗎?
不過,衛珍願不願意嫁人還是兩說,他冷眼看著自家女兒阿蘊,這樣嬌縱的性子,日後怕是嫁了人,也安分不到哪裡去。
前朝的公主、貴夫人都有養麵首的愛好,指不定衛瓊日後也乾出這種事兒,衛韶可沒臉給她擦屁股。
與其霍霍夫家,倒還不如留在家省事!便是日後分家,以衛韶這些年攢下的家底,養活一個吃白食的女兒,也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當然,這些話不好和安陽郡主說,免得她用看失心瘋的眼神看自己。
夫妻倆又說了幾句閒話,便讓外頭守夜的下人滅了燈歇息。
安陽郡主本以為那隻是盧氏一時想不開的瑣碎話,說過便忘了,就像她對衛瓊,再怎麼嫌棄她不上進,不還是跟心肝肉似的,不許旁人說一句不好?
但盧氏不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