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是什麼都不做,豈非枉為人子?
聖上倒也爽快,直接奪了袁家主的官身,又怒斥其門風不正,此等蛀蟲,朝廷豈能容忍?
這一番話傳出去,本就入不敷出的袁家更是一落千丈。
要不然,商賈也不敢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進袁家大門,帶著個牙婆子,對待袁氏宛如對待牲口一般檢查有無患病。
這樣赤裸裸的羞辱,袁家人竟也受了。
袁老夫人還愁眉苦臉,袁大郎欠下萬貫賭債,可袁氏隻值幾千貫,剩下的錢,又該去哪裡想辦法呢?
“賠錢貨就是賠錢貨,賣也賣不得幾個錢!”罵了幾句後,袁老夫人還想把主意打到衛瑾頭上,“好歹也是她娘肚皮裡出來的,難道連這點情分都沒有嗎?”
袁大郎被打了個鼻青臉腫,懷恨在心,不恨賭坊無情,也不恨衛平侯府翻臉不認人,隻把一切都怪在袁氏頭上。
要不是她不爭氣,衛祥的身世又怎麼會被阮箏發現?要不是她把衛祥教的這樣蠢笨惡毒,衛平侯府又怎麼會如此嫌棄她們母子?說不定,這會兒衛平侯府早就改姓袁了呢!
他嚷嚷著,母債女償,怎麼說也給了衛瑾一條命,他是衛瑾的親舅舅,如今舅舅有難,衛瑾必須拿錢出來!
袁老夫人又是哄又是勸,原本還真想去衛平侯府找衛瑾,大不了一哭二鬨三上吊,她一個老婆子躺在衛平侯府門口,就不信衛瑾不要臉!
還好被袁瑞攔了下來。
袁瑞年幼時得孟氏教導過,比他親爹和祖母多了幾分腦子。
連祖父的官身都沒了,還指望衛平侯府對他們有什麼舊情?不趕儘殺絕都好了!袁瑞把家裡的一切都看作自己的財產,自然不希望袁老夫人惹怒衛平侯府。
他的目光落在衛祥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