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一個人死還不容易嗎?
就像上輩子,袁氏偷偷給阮箏下毒,阮箏哪裡會對自己的兒媳婦設防?更何況她日夜守在床榻前,孝心感天動地。
一口接一口的湯藥送到嘴裡,變成穿腸毒藥。
最後任誰都沒想到,阮箏會死在一場小小的病痛,也沒有人懷疑袁氏。
這一回,阮箏也要把衛瑾摘乾淨。
就算哪日衛平侯從彆人口中得知袁氏母子的下落,也不會懷疑到衛瑾頭上。
殺人不過頭點地,難得是百般折磨,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
她的孫女上輩子死得那麼淒慘,甚至沒有一具全屍,傷痕累累的屍體被隨意丟棄亂葬崗,任野狗一口口啃咬分食。
衛祥怎麼能好過?
——絕不能!
袁家的動作很快,或者說,袁瑞是生怕自己的家業被親爹敗光,一聽醉春坊那種地方還有小倌,想也沒想就把衛祥送過去了。
生怕人家不要,袁瑞還說了,皮肉生意,自然是接一次客,給一次錢。袁家和醉春坊五五分。
送上來的小倌,醉春坊哪裡有不要的道理?
當天就把衛祥洗乾淨,下了藥,送到一位喜好細皮嫩肉的兒郎的富商手上。
那富商葷素不忌,因為家裡妻子管的嚴,不許鬨出性命,這才專挑男的下手。
衛祥這樣白嫩又帶點倔強的,好巧不巧合富商口味!
黑龍灌喉,皮鞭伺候。
怎麼爽快怎麼來。
衛祥不是不愛接觸女子?做了小倌以後,隻需要每日接待男客,壓根都不用觸碰女人!
阮箏連這點都為他考慮到了,實在感人至深。
衛瑾聽說這件事,也是驚了一跳,忙不迭來找阮箏,壓低聲音道:“大母,您讓袁家把衛祥送到醉春坊了?”
阮箏微微蹙眉,柔聲道:“這樣臟的事情,怎麼傳到你耳朵裡了?”
衛瑾忍不住臉一紅,為祖母的溺愛,也為衛祥的下場幸災樂禍。
她咳了一聲道:“兒也隻是聽人說......大母,這樣真的不要緊嗎?”
正如同阮箏擔心衛瑾,衛瑾也怕這樣的事情會對祖母造成影響。
阮箏笑了笑,淡淡道:“有什麼要緊的。”
一報還一報罷了。
她既然這麼說了,衛瑾也就不再糾結,說起另外一件事。
“大母,兒今日在城外,看見魏王了。”她小心翼翼覷了祖母一眼,“還有一婦人跪在他麵前哭哭啼啼,說什麼舊情之類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