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他刻意去打聽,而是將袁氏買走的那個商販,在享受過袁氏的伺候後,心中得意無比,時不時便要把此事拿出來炫耀一二。
讓曾經的衛平侯夫人喝他的洗腳水,豈不是說明他比衛平侯還要厲害?
於是乎,就連與狐朋狗友一同吃酒,也不禁誇誇其談,言語之中多是對衛平侯的看不起。
“堂堂侯爺,竟然還製不住一個女人,真是說出去都要人笑掉大牙。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下賤,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,不聽話?打上幾次,餓上幾頓就好了,立馬變得服服帖帖!”
“我可不是衛平侯那種窩囊廢,被戴綠帽子都不知道,還給大舅子養了十多年的兒子!這賤人要是敢背著我偷人,或是補貼娘家,看我不抽爛她的嘴!”
恰好衛平侯和兩個弟弟也在酒樓吃飯,他們坐的是包廂,聽到這樣的話,衛敞氣得滿臉通紅,“放肆!放肆!”
衛韶一雙鳳眼陰的可怕,卻不像二兄那般生氣,反而打量著衛平侯的神色。
“大兄,此人言語放肆,話裡話外極儘羞辱。”頓了頓,又假惺惺道,“袁氏雖說將咱們全家玩弄於股掌,可也不該受此對待。難道,袁家人便放任這商人欺負自家女兒?”
衛韶這話說的妙。
一來,不僅沒有落井下石,反而還表達對袁氏的同情。
二來,提到袁家,讓衛平侯想起衛祥的事情,出自袁家人之手。
三言兩語打消了衛平侯才生出的不忍。
他淡淡道:“袁家向來隻認錢不認人。”要不然也不會膽大包天到做出調換孩子的事情,不就是想著將衛平侯府的家業占為己有嗎?
簡直惡心至極!
衛韶點了點頭,又道:“可要讓人下去教訓他一頓?順便,關照袁氏一二?”
衛敞瞪大雙眼,惱道:“這種人!有什麼好關照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