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箏走到衛珍的閨房,安陽郡主坐在一邊垂淚,看見婆母過來,忙起身道:“阿家。”
“坐著吧。”阮箏道,“事情我已經聽珠珠說過了,阿蘊還好吧?”
安陽郡主紅著眼睛道:“剛讓人給她喂了藥,一直說夢話,這回算是給她嚇壞了!我看以後還長不長記性!”
心疼歸心疼,可也是衛瓊自己作死。
安陽郡主恨不得打她一頓。
宋樾也來看過,確實是驚嚇過度,說用些鎮靜安神的湯藥,再睡上一覺,醒來就好了。
衛珍將自己的朱砂手串輕輕戴到妹妹手腕,為她掖好被衾。
快醒來吧,阿蘊。
不要讓家裡人擔心了。
安陽郡主看見這一幕,知道衛珍心思敏感,怕她自責,柔聲道:“珠珠,這件事跟你沒關係,你不要往心裡去。”
衛珍輕輕點頭。
“三嬸,就讓我守著阿蘊,您去歇息吧。”
安陽郡主歎了口氣,也是疲憊至極,左右人沒什麼大事,便先回去歇著,晚些時候再過來看女兒。
她走後,阮箏問衛珍道:“那老和尚怎麼跟你們說的,你在說一遍。”
衛珍如實說來,遲疑道:“大母,他也是四皇子安排的嗎?”
四皇子?阮箏冷笑一聲,“他還沒這麼大本事,使喚得了梵音寺的和尚。”
“那......”
“你讓大母再想想。”如非必要,阮箏也不想把小孫女送走。人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