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箏笑道:“小孩子懂什麼,被家裡寵的不知天高地厚,幾句話都說不大利索,反倒讓人聽著怪嚇人。這不,我一猜,便知是您大顯身手,救人於水火。隻心裡還有些不明白,所以深夜前來,請您解惑。”
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滴水不漏。
先是貶低自家孩子,又點明其中利害關係,最後再捧一捧明淨大師,嘖嘖。
“阿彌陀佛,貧僧何來這麼大本事,阮施主實在謬讚。”明淨大師撥動著手中的佛串,搖了搖頭道,“不過是窺得幾分天機,算到小施主將來有一大坎坷,恐危及性命,這才多說幾句。”
“什麼坎坷?”阮箏問道,語氣中已然有了幾分焦急。
她知道,明淨大師不是那種空穴來風的人。
到這,高隱也算是弄清楚來龍去脈。原來是和阮箏的孫女有關,難怪她便可也等不得,輕裝簡行出城。
高隱見不得阮箏著急,開口道:“若得大師解惑,改日高某必定為其佛祖塑上金身,報答一二。”
阮箏冷淡道:“我佛慈悲,不沾俗物,你豈可用黃白之物玷汙佛祖?”
高隱抿了抿嘴,一旁的明淨大師著急道:“阿彌陀佛,阮施主怎能一概而論?我佛普度眾生,自然也是要受香火的。”
阮箏:“哦?大師跟我孫女可不是這套說辭。”
明淨大師笑眯眯道:“阮施主不是說那兩位小施主話都說不利索嗎?”
阮箏:“......”
高隱怕她氣過頭,咳了一聲道:“大師有話直說,若能化解此難,必定塑上金身。”
明淨大師笑眯眯,道:“好說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