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反常之態,其中定然藏著緣由!
衛瓊嬌氣,但也和兄姐一個鼻孔出氣,誰讓衛珍不高興,那她也絕不會讓此人痛快!
“大母。”衛瓊轉頭對阮箏撒嬌道,“依孫女看,沈娘子似乎要比我們姐妹年長一些。也不知道二伯母這是從哪裡尋來的仙姝,這一進來,停月齋都仿佛生光一般,亮堂不少。”
沈瑩愣了一下,忙柔聲道:“衛三娘子過譽......”
盧氏沒聽出衛瓊話中含義,解釋道:“阿家,這位沈小娘子是沈禦史夫婦的女兒。”
朝中禦史不止一位,但若要提一句沈禦史,那眾人便都知道了。
沈禦史生性古板,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。他信奉棍棒教育,在家中對待子女嚴苛,在官場上對待同僚上司亦是絲毫不留情麵。
高琛早些年還因為寵愛林貴妃,而被這位沈禦史狠狠參了一本。可見他之性情,宛如茅坑的石頭,又臭又硬。
阮箏詫異道:“沈禦史家的小娘子,怎麼被你給帶回來了?可有派人通知沈家女君?”
盧氏歎了口氣,沈瑩微微垂眸,淚若珍珠,滾在蒼白羸弱的麵頰。
“一月前,揚州傳來書信,外祖母抱病許久,家父家母便帶著兄長南下看望。誰知、誰知半路遇上雪崩,三人......便再杳無音訊。”
說到傷心處,淚落不止。
衛瓊眨了眨眼,有些心虛。
盧氏滿臉同情,歎口氣道:“可憐沈家小娘子,住到了梵音寺,為家人日夜祈福。今日還為替一個和尚去山裡采摘草藥,不小心一腳踩空,滾了下來,滿身是傷。”
“竟是這樣?”阮箏感歎道,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憐惜,並未過問為何沈禦史夫婦隻帶兒子南下看望老人,而是關懷道,“沈家小娘子在京中可還有什麼親人,需要衛平侯府前去告知一聲,也好讓他們少些擔憂。”
沈瑩輕聲啜泣,說話依舊清晰,“家父乃是家中獨子,自祖父母過世後,便再無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