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憑怎麼呼喚,也還是不省人事。
盧氏嚇壞了,忙不迭吩咐下人去請郎中,又讓身邊婆子扶著沈瑩去客房,自己則回來稟報阮箏。
“阿家,沈家小娘子身上還有傷口未愈,不如暫且先讓她在咱們家住下?”
安陽郡主正要說話,就見婆母掀了掀眼皮子,冷淡地看了盧氏一眼。
盧氏被看得惴惴不安,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。
這、這不是善事嗎?
阮箏淡淡道:“既如此,就先讓她在家裡住下吧,等傷好了再送她回家。”
不等盧氏心中一喜,阮箏又對安陽郡主意味不明道:“上一個不管自己親生女兒,反而對外人多番體貼的,已經送回娘家了。阿濟,你也記著,若是讓阿蘊受什麼委屈,我可不會輕饒了你。”
安陽郡主嗔怪道:“阿家也疼疼兒媳吧,就阿蘊這個小潑猴,不欺負兒媳都算好了,還能受什麼委屈?倒是我們珠珠,自幼懂事聽話,受了委屈也隻往肚子裡咽,教人心疼壞了。”
衛瓊跟著煞有其事地點頭。
“我脾氣可沒有阿姊這般好,誰讓我不痛快,我可是要報複回來的。”
話說完就被安陽郡主瞪了一眼,“你還有臉說!每日跟你阿姊在一處,就是不知道好好學著點!”
盧氏麵色訕訕,想要說衛珍身上也沒什麼好學的東西,又怕惹婆母不快。
她隱約意識到阮箏那番話是在敲打自己,心中不以為然。
二娘才是她的親生骨肉,她又豈會像袁氏那樣糊塗?
她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衛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