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箏哼笑一聲,知道她這麼說是為了給衛韶和衛瑾留麵子。
“阿希,你現在知道錯了嗎?”
到底是一手教養長大的孩子,從前又吃了那麼多的苦,阮箏還是沒舍得苛責。
衛瑾低下頭,眼中濃濃自責,道:“兒知錯,不該如此理所當然。”
阮箏歎道:“你我都不是聖人,哪能事事都料到。”
自衛瑾成為衛平侯世女以來,順風順水,前不久又立下功勞,備受讚譽。
也算是坐穩了世女的位置。
可越是如此,越容易迷失自我。
“我知道,想要一直保持謙遜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,但你不能忘了本心,知道嗎?”阮箏語氣加重道,“你從前說過什麼你可還記得?”
衛瑾說過,她想要變得強大,強大到將自己的命運攥在手裡,強大到足以庇護家人。
阮箏深深地望著她,“你流了這麼多的血汗,是為了在這種時候,犧牲明緒他們的親事嗎?”
衛瑾猛地抬頭,“不!”
她深深吸氣,“大母,我知道錯了。”
阮箏歎了口氣,沒有再責備孫女,而是道:“既然大皇子這麼空閒,就給他找點事情做。”
省的老是惦記彆人家的孩子。
“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,好嗎?”
衛瑾想也不想答應下來:“是。”
她不再逗留,心裡所生的那股愧疚促使著衛瑾加快進程。
大皇子不安分,安王自然也按耐不住。
距離他瘸了腿,都已經過去好幾年了。
衛瑾還沒忘記當初大皇子是怎麼把安王摔下馬的罪名扣在她頭上的,為此,她被高琛遷怒,再也不能進入敬文館念書,還連累衛平侯府被人議論。
如今,他又將主意打在她的弟弟妹妹頭上!
衛瑾眼底一閃而過戾氣。
幾日後,阮皇後聽聞四皇子在禁閉期間,一直為聖上皇後抄寫佛經,便在高琛麵前提了一嘴。
高琛念在他還算有孝心的份上,把人放了出來。
被關禁閉的滋味可不好受,尤其是四皇子這樣不受重視的皇子,吃殘羹剩飯都是常有的事兒。
被帶到明德殿時,四皇子更是忍不住跪在高琛麵前痛哭出聲。
“阿耶!兒子知錯,日後一定安分守己。求阿耶替兒臣在大皇兄麵前求情,兒臣不會把他做的事情往外說的,放過兒臣吧!”
“你說什麼?”高琛又驚又疑,審視的目光落在四皇子身上,“老大他做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