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時候,阮箏也是這樣表麵溫和,實際冷淡。看似朋友無數,可真正交心要好的卻隻有她們幾個。
再看神似阮箏的衛珍,鄭玉翎心頭一軟,溫聲道:“二娘,我們走吧。”
“阿希應該也快過來了。”
一句話,瞬間拿捏住了衛珍。
她隻好跟上鄭玉翎的腳步,與她一同出去見客。
四下無人,雲因站在阮箏的身後,一邊兒替她梳頭,一邊兒壓低聲音道:“魏王也來了,聽說是替聖上送賀禮來的。鄭娘子許是怕您和魏王撞上,鬨不愉快,這才將您留下。”
雲因遲疑道:“娘子不然在鄭娘子的院子歇息片刻?”
阮箏淡淡道:“來都來了,有什麼好避開的?”
雲因道:“鄭娘子也是為了您好。”
阮箏笑了一下,促狹道:“她是怕我惦記著,囚禁魏王的心思。”
雲因無奈,“娘子怎麼和鄭娘子開這樣的玩笑?”
玩笑嗎?
阮箏撫了撫鬢角,最後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,起身道,“走吧,再不出去,別人還以為我們怕了呢。”
範陽盧氏這場壽宴辦得可謂是無比隆重。
來得客人無一不是朝中重臣。
阮箏甚至遠遠就看見了自己的兄長。
阮符一身深色交領大袖,身姿儒雅,宛如玉竹。平日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,正與鄭玉翎和盧家主寒暄。
他身後還跟著圓頭圓腦的幼孫,雖然無聊,但還是乖乖站著。
直到看見阮箏,他立馬眼睛一亮,奶聲奶氣喊道:“姑婆!阿翁!是姑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