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因感激地看了宋樾一眼,低聲道:“還好有宋娘子您在,不然我們娘子哪裡肯聽勸。”
一番診治後,宋清給出了治療方案。
——針灸。
阮箏閉了閉眼,手背因為繃緊而顯得有些發白。
她真的不願意,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過往的事,這跟淩遲又有什麼區彆?隻是一個心痛,一個身痛罷了。
針灸是阮箏外翁的絕技,在前朝的時候,更是有“活死人肉白骨”的名氣。後麵這些東西都交到了宋清的手中,哪怕他隻學到了十分之一,也足夠他被士族高門奉為座上賓。
宋樾問了一句:“隻用針灸,不用吃藥?”
宋清眉眼未動,“要吃。”
阮箏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雲因連忙道:“吃吃吃,我們吃。您隻管開方子就好。”
對雲因來說,從前的恩怨,比不上阮箏如今的身體來的重要。
宋清下去開方。
按理來說,這種小事倒也不必他親自動手,但他心裡有數,阮箏不願意看見他。乾脆便走得遠遠的。
宋樾看著阮箏的側臉,沒忍住笑了一下,“我去看著點,讓人家少給你放黃連,成了吧?”
阮箏不大痛快道:“又不是隻黃連一味藥苦。”
宋樾道:“那能怎麼辦?你這雙腿還要不要了?”
雲因附和道:“宋娘子說的是,娘子可不許在這種事情上任性。”
宋樾笑了一聲,走出去。
宋清已經寫好藥方,她拿到手裡看了一眼,確實是對症下藥。
宋清麵無表情,“我不會害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