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韶不知道母親的想法,知道了恐怕也不以為意。
俗話說的好,寧跟要飯娘,不跟宰相爹,這有親娘和沒親娘完全就是兩種活法,反正衛韶從小在阿舅的打擊下長大,早就習慣了智商碾壓。他也不是真的蠢,隻是覺得有阿娘在,他動不動腦子關係都不大。
衛韶皺眉道:“這宮裡就這幾個人,總不會是林貴妃做的吧?”
林貴妃雖說是寵妃,可絕對沒有這麼大的本事。
阮箏歎了口氣,眉間縈繞著淡淡的憂慮。高琛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,偏偏這種突如其來的昏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就連太醫令都檢查不出任何問題。
“阿娘......”衛韶欲言又止,他想到了侄女做的事情,難道真的是巫蠱的問題?也不對,衛珍做這件事情的時候,高琛已經昏迷過一次。
不同於兩個兄長在阮氏族學讀書,衛韶是由先帝啟蒙的。他年幼時不曾一次聽先帝感慨漢武大帝年老昏聵,因為巫蠱一案可謂是血流成河,先帝曾言子不語怪力亂神,也不知道換做當今,會是什麼樣的反應。
阮箏沉聲道:“這段時日你自己當心些,出了官署就回家,跟老大他們兩個也說一聲,少在外頭晃蕩。”
衛韶道:“是,兒子記住了。”
衛韶離開後,阮箏一個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,前世的記憶早已變得模糊不清,她費力去想,也想不起前世這個時候高琛有沒有像這樣昏迷。
“阿聽。”宋樾走進來,自從衛瓊離開平京以後,她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裡,除了阮箏會跟她下下棋以外,唯一的休閒活動便是隔半年去一次梵音寺。
阮箏沒想到宋樾會來找自己,“阿姊,怎麼了?”她愧疚地看著宋樾,如果阿蘊沒走的話,阿姊也不至於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