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珍微微皺眉,看了他好一會兒。
衛啟苦笑道:“阿姊,你別這麼看我,我也是聽別人說的。”
衛珍道:“聽誰說的?”
衛啟乾脆和盤托出,“看守東宮的一個禁軍,他弟弟與我有幾分交情,我今日去西街的時候正好撞見他,於是閒聊了兩句。聽他說,太子這些日子用得少,話也少,甚至好幾次夜裡失魂落魄地站在廊下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”
說到這,衛啟麵露遲疑,壓低聲音道:“我擔心,太子會......”
“這件事情你當不知道就是了。”阮箏的聲音插了進來,她的目光放在院子裡的小娘子身上,但話卻是對著衛珍和衛啟兩姐弟說的。
衛啟還想說什麼,但見衛珍對自己輕微搖頭,便住了嘴,跟著大家夥一同看雜耍表演。
衛珍知道衛啟的意思,太子就算要死,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死。
最起碼,得等邊境那邊傳來好消息。
不然內憂外患,就算神光公主上位,接手的也是一堆爛攤子。
不過,這些大母心裡肯定有數。衛珍準備等雜耍表演結束,再問一問大母。
院子裡,三個十歲左右的年輕小娘子的表演已經來到最精彩的時候,隻見兩人並肩站在一起,另外一個更小一點的小娘子輕點腳尖,踩著兩個姐姐的手落到她們的肩頭。
三個人,六隻手,都托著一塊四方紅布,隨著手腕的扭動,紅布在指尖旋轉,宛若飛花。
安陽郡主嘖嘖稱奇,“也不知道她們怎麼做到的。”
看了一陣兒,便請示阮箏道:“阿家,這雜耍好看是好看,就是太危險了,要是一個不小心摔下來,小姑娘家家的一輩子都毀了。”
阮箏點頭道:“叫她們下去歇一歇吧,一會兒你們要是想看踢毽子,就再叫她們。”
長輩發話,他們自然莫敢不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