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隱哈哈一笑,眸光宛若寒芒,緊緊盯著安王。
“你肯得罪阮家?”
安王道:“阮符在尚書令的位置上待得也夠久了,是時候該退位讓賢。您說對嗎?”
高隱不置可否。
就連高琛都沒把自己的老丈人弄下台,安王又有什麼本事?
他想學先帝來一個大血洗,也得掂量掂量自己。
高隱臉上流露出一絲疲態,安王見狀,也是十分識趣地提出告辭。他這次過來,麵子功夫是做的足足的,光是補品都帶了好些。
高琛也沒想到安王竟然能順利見到高隱,一時之間甚至都開始懷疑,這是不是高隱做的一場戲。
安王信誓旦旦道:“阿耶,您沒看見魏王的傷口,從肩膀到手臂,一直流血不停。兒臣出來時,還聽見魏王府的家仆提醒魏王換藥,不然傷口好得慢,光結痂恐怕都要一兩月。”
失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。
高琛半信半疑,準備再派人去查一查,高隱究竟是怎麼受的傷。
晚間時分,高琛到驚鴻殿用飯,與阮皇後提了一嘴這個事情。
原本隻是順嘴提的,但沒想到,阮皇後的麵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。
高琛微微眯眼,佯裝不在意道:“怎麼了?”
阮皇後眨了下眼,關切道:“皇叔當真傷的很嚴重?”
高琛點了點頭,“朕原本想讓宋清過去給皇叔看看傷口,也能好得快一些,但皇叔不願意,覺得軍醫更厲害。”
阮皇後想了想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隨皇叔自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