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舊是住在寢殿,隻有阮皇後、太醫以及幾個近侍可以進來。除此之外,就算是最信任的心腹大臣,也隻能隔著一扇屏風,給高琛彙報要事。
安王在府邸急得團團轉,距離成功越來越近,他恨不得老三老四,連同父親一起都去死才好!然而,安王忽然想到,都這個時候了,高琛竟然還把他和老四關起來,是什麼意思?
難道高琛準備繼續讓順王做太子?
一想到這個可能,安王麵容頓時扭曲起來。
父親是把廢立太子當做兒戲嗎?明明是他自己親口所說,封他為太子的!
安王痛苦得抓住了頭發,眼底浮現陰狠之色。
他不想的......是阿耶逼他的。
衛平侯府完全不受外頭影響,隻顧著準備衛啟和盧九娘去鬆山縣的事。
赴任的路上要耗費足足一個月,這一個月裡,可能會經曆水土不服、風寒發熱種種不適,安陽郡主生怕兒媳婦支撐不住,能想到帶的東西都讓他們帶上了。
盧九娘抱著阿嬋,雖然早就做好準備,但等真的到了出發的日子,還是忍不住紅了眼,淚水在眼眶打轉,幾乎是強忍著才沒滾下來。
“阿嬋......阿娘的心肝,要在家裡乖乖聽曾大母、阿翁大母他們的話,知道嗎?”
衛啟把自己去梵音寺求得平安符掛在女兒的脖子裡,阿嬋頭一回沒有往嘴裡塞,而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大家。
什麼意思?
阿耶阿娘要去哪裡?
他們不要阿嬋了嗎?
安陽郡主背過身抹了抹眼淚。她比盧九娘幸福多了,豫州雖沒有平京繁華,但至少比鬆山縣要好。更何況,衛韶當年是直接做的太守,到衛啟,便隻能和他二伯一樣的待遇,從縣令做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