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箏沒好氣兒地看了她一眼,而後笑著對神光招手,溫聲關懷道:“聖上如今參政,感覺如何?會不會很辛苦?”
神光笑道:“姑婆方才還喚我名字,怎麼一會兒又喊起聖上來了?我今日正好有空,才陪著阿娘回來看看,不欲大張旗鼓,興師動眾,也不想您和我們生分。”
至於朝政。
神光望了一眼外頭,裡頭都是女眷,衛平侯兄弟幾個便守在了外頭等候,原本應該讓安陽郡主和盧氏陪伴在側,但阮皇後不想看見她們,也就沒喊。
神光遲疑片刻,實話實說道:“處理朝政比以前做功課要難上十倍、百倍,我現在......做得還不夠好,但有阿翁時不時提點,許多東西,我學起來也快。”
阮箏欣慰點頭,“是了。做功課自然不能和處理政事相提並論,前者,你錯了還能改,不過是個作業罷了,但若是後者,你下達的指令有絲毫錯誤,影響的可是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,到那時候就算想要彌補,損失也大了。”
神光公主道:“姑婆,我省得,但凡大事兒,我都會和阿翁他們商量。”
阮箏讚同道:“身為皇帝,是要多聽聽彆人的建議,當然,更要保持自己的思考,不能被人牽扯鼻子走。這個度,你得自己把握好了。”
頓了頓,她又笑道,“你還年輕,缺少的不過是曆練閱曆,等日後看得多了、做得多了,就知道了。”
神光望著麵前的長輩,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祖父和魏王會對姑婆念念不忘,也明白了阿娘為什麼對姑婆如此依戀。
她認真地點了點頭,問起衛瑾,“姑婆,阿希呢?”
阮箏無奈道:“彆提了,昨兒她帶阿嬋去了盧家玩,想來是玩開心了,今日就又鬨著要去,阿希一貫縱著她,哪有不答應的。得虧是嫡親的外祖家,要不然,早就嫌她煩了。”
神光笑了笑,“原來如此。”
阮閒不甘被忽視,“阿姑,我這好不容易出宮一趟,你讓人把阿嬋抱回來,我還沒見過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