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郎君這會兒在氣頭上,若是擅自進去,隻怕少不了一通訓斥。
何苦討來罵呢?
“但阿姑......”阮閒有點不放心。就像阿姑溺愛她一樣,阿耶在阿姑麵前向來是沒脾氣的,她還是第一次見阿耶這樣生氣。
雲因把她拉開,低聲道:“五娘放心,裡頭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果不其然,還是雲因了解他們。
阮箏道:“大兄何故生氣?”
阮符壓著火氣道:“你讓我怎麼不生氣?難道你真要與衛秉文和離不成?”
阮符倒不是在意臉麵,他雖然看重家族,但在阮箏頭上總是例外的。
倘若妹妹和衛秉文夫妻不睦,總有怨言,他可不管衛平侯府和幾個外甥的臉麵,彆說和離,就算是和離之後迅速改嫁,那也是使得的。
隻要他妹妹心甘情願,那這日子過不過,他們說了算。
左右阮箏這些年為衛平侯府做了不知道多少,至少在阮符看來,他妹妹對幾個兒子是半點虧欠也沒有的。如今臨了,她想要和離,還自己一個自由身,又有什麼大不了?
誰能有意見,誰又敢有意見?
當然,以上的前提,是阮箏心甘情願。
阮符板著臉道:“他這是強人所難!不必理會他!”
阮箏笑道:“我知道,所以我反悔了。”
“嗯......”阮符點了點頭,而後反應過來,“嗯?”
反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