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箏道:“大兄,我以前其實有無數次遷怒過他,誰讓他和高四感情好呢?就如同你我兄妹一樣。但是我後來發現,高四哪裡比得上大兄?”
“至少,大兄可不會像他一樣,看似是保護高少弦不讓他受半點傷害,實則,完全就是利用多過愛護。”
阮箏踩一捧一的話並未讓阮符高興半分,他想到阮家最艱難的那段時間,便恨得不行。
“高四,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!”
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私心,他妹妹又何至於嫁給衛秉文這樣一個短命鬼,早早就做了寡婦?
阮箏無奈道:“是,所以大兄,你看老天還是有眼的,他們高家如今隻剩下神光一條血脈了。”
高隱無兒無女,順王自絕子嗣,若是神光不肯生孩子,那麼高家的血脈就是徹底斷絕。
阮箏起身,走到兄長的身後,給他輕輕捏著肩膀。
阮符道:“你這是做什麼?我還要你伺候不成?”
阮箏卻道:“給你捏個肩膀又不是什麼苦力,我心甘情願,誰讓你是我大兄呢?”
“好了,大兄犯不上再生氣,著眼於眼下的正事才是最要緊的。”
她再次提起那份名單。
“有些事情,我一個女人不便出麵,聖上也尚且年輕,還是得仰仗大兄才是。”
阮符輕輕拍了拍她的手,“你不說,我也會想辦法的。”
阮箏便鬆了眉頭,收回手,重新落座,語氣極其自然吩咐道:“陸叔父喜垂釣,回頭我讓聖上約他釣兩次魚,大兄陪同一起。至於其他人,什麼都沒做的,敲打一二就好。至於那些個想要渾水摸魚,興風作浪的,按照情節嚴重處置,殺雞儆猴,或罷免官職,或流放千裡,大兄同聖上商量。”
阮符:“......”
他到底是有些心虛的,心虛這些事兒沒有跟妹妹說,所以悶聲不響全都答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