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...”安陽郡主張了張嘴,眼中閃過一抹迷茫之色。
阮箏低聲道:“你不能因為阿希和珠珠不在意自己的名聲,就認定阿蘊也是如此。”
更何況,衛瑾衛珍所經曆的事情,並不能和衛瓊如今的情況相提並論。
對於衛瑾和衛珍,彆人頂多隻會說上幾句倒黴之類的話,再不濟便是用女德來攻擊她們。但衛瓊若是“臨陣脫逃”,那就是直接被群起而攻擊。
愚昧無知自私的人們,會不管不顧地把災難推到一個女人頭上。就像是自古以來,流傳的妲己褒姒禍國一說。
衛瓊能背這種罪名嗎?
阮箏定定地看著安陽郡主,她忍不住崩潰大哭,“那怎麼辦啊?阿家,那怎麼辦啊?”
阮箏耐著性子道:“聖上還沒決定,你怕什麼?連你都慌成這樣,要是讓阿蘊知道,她又是作何感想?”
安陽郡主囁嚅著唇,臉上的淚水被一點一點輕柔擦去。
阮箏耐心道:“你以為我就不生氣嗎?我恨不得把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偽君子的臉給打爛!”
又放緩語氣,“你也是做祖母的年紀了,日後我要走了,這個家還得你撐著,你若是慌成一團,衛平侯府豈不是還要亂得不成樣子?”
“阿家!”安陽郡主道,“你彆說這樣的話。”
“這是實話。”
人早晚都要死,不過早死晚死的區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