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來吧。”
手中的動作停頓了兩下,自己就被人給拽開了。
“我是一隊的軍醫,你不懂包紮這些事,我來就行了。”
“而且同誌這裡很危險,環境也很差,想必其他地方更需要你們的幫助,這裡我們自己來就行。”
說話的是一個女軍醫,長得眉清目秀,齊耳的短發,也顯得格外有精神,是那種柔中帶剛的韻味。
趙心顏愣了愣,自己好像的確是不多,就乖乖的站在了一旁。
紗布被揭開的那一瞬間,露出了一道血肉模糊的狹長的傷口。
江心嶼咬著牙,將傷口用消毒水重新處理了一遍,“長青,你還是不要再出去了,你這傷口要是再被感染的話,恐怕這手臂就廢了。”
“不用。”顧長青收回了自己的手,隨後用繃帶緊緊的勒緊。
“隊長!”
“我說了,我沒事。”
江心嶼見顧長青態度如此僵硬,眼神中滿是擔心但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。
趙心顏眉頭緊皺,她知道顧長青的倔強,山區裡還有這麼多被困的人,他怎麼可能會下去。
手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,要是再這樣下去,這手臂肯定是廢了。
趙心顏咬牙在他的麵前蹲了下來,“你聽我說,現在已經有其他部隊的人陸陸續續趕來支援,你在下去的途中肯定能看到誌願者,你手臂的傷必須要處理,你現在就回去。”
趙心顏的目光直直對上了顧長青,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顧長青長得威嚴,又有些凶悍,總是說一不二的。
他們這邊的動靜驚擾到了其他在帳篷中休息的隊友,便紛紛將目光移了過來。
“還沒有人敢這麼和隊長說話。”
“隊長這是被凶了呀。”
“這好像是大學的學生,有膽量,有魄力,不會是隊長的老相好的吧?”
“隊長的傷可傷的不輕,是在救人的途中被樹枝刮傷的,傷口老深了,都能看到骨頭,跟著這波傷員一起下去是最好的選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