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7章
寧綺蘿轉頭看向馬車外。
這偌大的揚州城，就像是做死城一樣，從街頭到結尾彆說人了，連個鬼影都看不到。
小時候寧綺蘿來過揚州一回。
那時的揚州十分繁華，哪怕到了宵禁時刻也有不少人在街上走動，每個人都很幸福。
安居樂業，自給自足。
這是一座非常祥和的城池。
可沒想到，現在會變成這種模樣。
連寧綺蘿這個不是揚州城土生土長的人都如此難過，就更不用說作為揚州知府的張榮曜了。
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，卻一點辦法都沒有，寄托的希望又遠在京城遲遲不來。
這得是一種多麼憋悶的感受，光想想就讓人窒息。
“張大人，對不起。”
寧綺蘿心中實在過意不去，出聲道歉。
張榮曜先是愣了一下，好一會後才反應過來，害了一聲。
“寧姑娘不用我說這些話，你們能來揚州就已經很好了。”
“雖說來的的確晚了些，但我知道，寧姑娘和王爺在京城也有很多事情要忙，包括現在也是。”
“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抽出身才到這來的，這些我都明白，要說道歉，還得是我呢。”
他輕輕一笑，很是苦澀。
“若當初我能往京城走一趟，這些百姓就不會那麼痛苦了，也不會死那麼多人。”
“怪我太過膽小，竟始終沒能過去......”
說到最後，張榮曜聲音再次哽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