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德發來了,李朝東過去的床就被占用了,他隻好跟張之勝擠到對麵房間去了,也算是應了他想照顧張師兄的話。
於是三人組躺在床上,沒了旁人,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了。
“這沈玉京晚上咋了?轉性了?之前老看他陰鬱的很,今晚你瞧他一張臉笑的,跟咱借了他錢似的!”
王德發睡不著,索性給兩人發了煙,坐在床頭披著棉襖抽著。
“這還不是主要的!”張敬陽說出了自己特彆留意的話,“主要是,能看得出來,在大夥兒聊天說小李在燕京搞的產業時,他聽進去了,他在思考......”
“他不過是不好意思搭話罷了,那麼大個領導,有時候美言幾句就夠了,你還指望他怎麼說小李?把小李誇出一朵花?那不能夠!領導也是要麵子的嘛!不然多顯得他這位領導沒身份?”王德發彈著煙灰說著自己的見解。
這話倒也在理。
但李向南想的問題顯然更深。
見李向南半天不搭腔,王德發轉過頭問道:“對了,小李,你說這沈玉京搞出下河這出,搞出吃飯這出,接下來又要搞啥?”
“他不會再出手了!”李向南把電燈扯了,去調了調煤油燈。
這室內的火光便有了一些具體的熱感,他還伸手在燈罩上烤著手。
“為啥?”王德發和張敬陽對視了一眼,不明所以。
李向南聞言一笑,笑道:“田忌賽馬聽說過沒?”
“???”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,更是疑惑了。
“沈玉京在用那些拙劣的演技和試探,在試探我的底線呢!他有更好的招,不會輕易使出來的!做這些事情,都是掐著時間乾的!你們真當沈家的人,是沙雕啊!”
瞧李向南說的煞有其事,王德發撓了撓頭,不理解道:“所以咱們之前分析的,這隊伍是沈玉京拉扯起來,故意來一趟李家村,確實是有目的的?而且目的之一,很可能就是小李你,他到底想乾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