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那個臭小子,我自己個來看就成了!犯得著拉著一大家子來這嗎?你瞧瞧這是誰?”

秦縱橫笑著說完,指了指站在人群中,被李家人簇擁著的李德全。

“那是......”

章之洞先是瞪眼過去看了看,倏然又捂了捂自己的眼睛,狠狠揉了揉,瞳孔瞬間就放大了,“仲墨兄?是仲墨兄?奶奶的哎......”

這激動的呼聲爆出來之後,章之洞五十來歲的身影就跟小孩兒似的,一把從夏景楓的手裡掙脫出來,撲了上去,一把抓住李德全的手。

“哥啊,是我啊,您還記得我不?洞娃子,是我洞娃子啊!”

李德全一愣,茫然的瞧著哭成淚人的章之洞。

瞧對方不認識自己,章之洞一下子急了,哭道:“哥,我是洞娃子,鼻涕娃子,42年的冬天,我剛剛十六,身上就一件薄汗衫,老是流鼻涕,您打了鬼子營地,第一件事就是衝進裡頭,搶了匹棉布出來,讓煥英姐給我做襖子......”

“洞娃子!你是洞娃子,我想起來了!你這臭小子老讓我給你做青蒿粑粑吃,一吃就吃個囫圇,半夜裡疼的嗷嗷叫,被同鋪的兄弟們笑你人小鬼大跑精了......”

“哈哈哈!”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笑起來。

“是我,是我!”章之洞臉上既有羞赧,也有感動,緊緊抓著李德全的手,回頭感慨萬千的看向李向南道:“小李,你可真是我的福星!”

有人不太清楚章之洞的身份,便去詢問李富根:“富根叔,這洞娃子,又是誰啊?”

李富根抽著煙槍,瞥了眼王家的鄰居,笑道:“咱省裡姓章的省長有幾位?”

“啥?他......他是咱省長?”

嘶!

這話一出來,不少人都捂住了嘴。

章之洞這位省長的職位一出來,在場的村民們心裡頭那叫一個震驚!

他們平日裡能接觸的最大的官兒,就是這大隊的書記了,整個省裡頭的大領導......那得多大的官啊!

所有人看著李家的人,眼神裡的敬畏更深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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