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隻有蘇意歡一人在此,他還可以稍微敷衍一下。
但盛衡淵不知為何出現,他可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這個可怕的男人手中。
看著急救室病房的紅燈亮起,蘇意歡也有些支撐不住的滑坐在了地上。
盛衡淵走到了她的身邊,眉眼中都是隱藏不住的擔憂,可開口時,還是將語氣調至了冰冷的狀態:“先起來坐一會兒吧,接下來有你要忙的,保存體力才是頭等大事。”
“我用不著你管!”
蘇意歡猛地甩開了男人的手,眼中滿是恨意地抬頭:“你怎麼還好意思在這裡假惺惺地關心我?我媽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不都是拜你所賜嗎?”
“你現在心情不好,我可以理解,但是彆什麼氣都往我身上撒,我也不是個免費的垃圾。”
盛衡淵沉了下眼眸,抓在蘇意歡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。
“你到底還想裝到什麼時候?”
蘇意歡撐著牆壁努力的站起身來,嘴角的笑意也無比慘淡:“我媽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都是有人告訴了她,她手中的那枚戒指是我仿製的。”
“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在做這件事情,除非那個人手中有真的戒指。”
此話一出,盛衡淵也楞住了:“戒指在我手中,我認,是我讓周至去找張大師拿來的。但我從來沒有跟你媽媽說過這件事,也沒有向外麵透露過分毫。”
“你覺得我信嗎?”
蘇意歡十分諷刺的撩了一下頭發:“我還以為戒指拿回來就萬事大吉,沒想到你這個人惡劣到這種地步,既擺了李海林一道,還要把我們都框在這個局裡。”
她回頭看了看急救室的方向,語氣中滿是決絕:“如果我媽媽真的因為這件事出了任何的意外,我和你,不死不休。”
最後的這四個字,宛若幾根尖銳的釘子,狠狠的紮在了盛衡淵的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