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媽媽清醒過來,隻是有些迷糊,見了蘇眠就問,“眠眠,景毅呢,你們不是已經要訂婚了,他去哪兒了?”
蘇眠看著媽媽,微微錯愕,欣喜一瞬間被衝散。
她轉頭看向正在檢查的醫生,“我媽媽怎麼了?”
周景毅是她前男友,當初爸爸出車禍,這人就消失不見,躲得遠遠地。
可是媽媽的記憶竟然停留在三年前。
“應該是跌倒時損傷了腦組織,造成記憶缺失,這種情況過段時間應該會緩解,但是病人不能再受到刺激了。”
醫生收起病曆夾,歉疚的道,“白天的事真是抱歉,對方拿了你的簽字委托書,是醫院的失職,院長說,為了表達歉意,給您母親免一些費用。”
蘇眠完全聽不進去。
她按住媽媽的手,死死的咬著嘴唇,好大會才道,“他家裡有事,回去了,媽你別急,訂婚儀式會正常進行的。”
其實,訂婚還沒開始,爸爸就出了車禍。
周景毅也消失不見。
誰願意承擔蘇家這麼重的擔子,他離開,情有可原。
“你讓他回來啊,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說走就走,親家公親家母呢?我怎麼在醫院啊?”
蘇媽媽的話音落地,病房的門被推開。
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姿緩緩走進來,俊美深邃的五官,清冷矜貴的氣質,任誰看了都犯迷糊。
蘇眠愣住,嘴唇一抖,薄總兩個字都沒說出口。
蘇媽媽笑著朝他招手,“景毅,你可算來了,來,到阿姨這邊。”
蘇眠下意識解釋,“媽,你認錯了,他不是......”
“不是什麼不是,明明就是景毅,眼睛鼻子嘴巴,哪裡錯了,你小小年紀怎麼眼花這麼厲害,”蘇媽媽數落她。
頗有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喜歡的架勢,又覺得周景毅好像變帥了,哪哪都好看。
薄宴沉扯了扯嘴角,眼神冰冷,看向那個低垂腦袋的小女人。
她連頭都不敢抬,心虛?
“景毅,你別擔心,眠眠的爸爸會處理好債務,不會給你增加負擔的,你要怪都怪我們,可千萬別跟眠眠分手。”
蘇媽媽著急,一口氣差點沒上來。
“媽,您好好躺著別動,”蘇眠求助的看向他。
薄宴沉默了默,走過去,站在床邊,“阿姨。”
身後的趙苛,“......”
場麵有點詭異,他先走為妙。
人在緊張時就喜歡沒事找事,蘇眠給媽媽掖被角,訕訕的請他坐下。
薄宴沉不坐,居高臨下地給她施壓。
“隻要你們好好的,我跟眠眠的爸就放心了,”蘇媽媽拉著薄宴的手,按在蘇眠手上。
一大一小,完美覆蓋。
蘇眠心臟砰砰跳動,咽了下口水,“媽您剛醒,我給您削蘋果。”
蘋果削好,她給媽媽切成小塊。
“我不吃,你給景毅,”蘇媽媽知道小情侶就喜歡你喂我,我喂你,這樣感情才算好。
蘇眠耳垂發紅,表情呆滯的將蘋果遞到薄宴沉嘴邊,無聲的求他。
“求我?怎麼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