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藥,那就是沒事。
薄宴沉勾唇,“舒瀾,永遠記住,別拿自己身體做籌碼。”
舒瀾囁喏,“沒有啊,我剛才是真的很疼,被蘇秘書氣的,我手都沒恢複呢,你還說讓她照顧我,她不氣我就謝天謝地了。”
“她還算拎得清,”薄宴沉很清楚,那個女人忍耐力非比尋常。
他聲音低沉,“好好照顧自己,如果你出事了,我會讓整個舒家陪葬。”
舒瀾愣住,心裡幸福得要溢出來。
“知道,我還要等著嫁給你呢。”
剛掛了電話,舒瀾看向臉色鐵青的舒明鋒。
舒明鋒問,“他說什麼了?”
舒瀾沒多想,原話不動地告訴舒明鋒。
中年男人眼裡露出憤怒,抄起桌上的茶杯扔出去,“好大的口氣,還讓整個舒家陪葬,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!”
舒太太瞳孔一縮,安撫丈夫的情緒,“好了,別動怒,眼下得想法子怎麼把我弟弟弄出來。”
舒明鋒冷哼,“弄個屁,他自作自受,被人舉報就老實在拘留所裡待著,你也別給我惹事,惹一身騷,還得給你擦屁股。”
“爸,舅舅其實是想給我出氣,他知道蘇眠一直勾引宴沉,那種女人為了上位什麼做不出來。”
舒瀾厭惡蘇眠,但是當著心上人的麵還不能太過分,總得有人出手。
舒明鋒換了神情,笑得一臉慈愛,“一個小秘書,能折騰多大的浪花,現在要緊的你趕緊跟薄家訂婚,對外官宣,男人嘛,有幾個是老實的,隻要心還在你身上,外頭的女人不重要。”
舒太太不痛快,卻也沒多說。
畢竟男人最終還是會回歸家庭。
“我知道,隻是蘇眠,我不會讓她好過!”
......
已經九點半,秦婉雲不願意睡覺。
她擔心女兒和女婿鬨別扭,一直強撐著精神,連藥也不吃。
蘇眠急得快哭,“媽,我跟他真沒事,您先把藥吃了好嗎?”
“都怪爸媽,要不是因為我們,你跟景毅早就結婚了,”秦婉雲想起另一件事,“你爸呢,他還在公司嗎?”
媽媽連車禍也忘了,不過也好,至少不用總是沉浸在痛苦的回憶裡。
“公司比較忙,等債務的事解決了,爸爸就來看您,”蘇眠把熱水和藥遞過去,忍著內心撕扯的疼意,說著善意的謊言。
蘇媽媽毫無察覺,但拒絕吃藥。
蘇眠有種無力感,那一刻,心頭酸澀。
偏此時,薄宴沉極其自然的走進病房。
他手裡提著保溫桶,依舊是西裝革履的清貴模樣。
唯一不同的是,他說話語氣溫和,“阿姨,這是我剛在外麵打包的雞湯,您先吃藥,半小時後喝碗湯。”
蘇眠眼眸微瞠,短暫的錯愕之後,朝他感激一笑。
“景毅,你坐在眠眠身邊,”秦婉雲卻眉開眼笑,很痛快地接了藥丸和熱水,吃了下去,然後靠在枕頭上,猶豫道,“好孩子,你可千萬別和眠眠鬨別扭,你們這麼些年走過來不容易,不要輕易放棄。”
薄宴沉眉梢微挑,瞥著身邊坐姿僵硬的小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