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瀾從休息室娉婷出來,打了個哈欠,裝著剛睡醒的樣子。
“誰欺負蘇秘書了,眼都紅了。”
薄宴沉冷聲道,“現在有公事,你先回去。”
舒瀾扭著細腰走過去,手搭在他肩上,輕輕揉著,曖昧說道,“那你記得要去找我,別讓我等太久。”
他嗯了聲,讓司機送舒瀾。
舒瀾譏諷的看著蘇眠,紅唇露出得意的笑。
接觸到這種目光,蘇眠也不由得懷疑這件事和她有關,但目前毫無證據,隻能自己先扛著。
“周家,你的舊相好。”
薄宴沉看著她,似乎想看透她的內心。
蘇眠埋首,“早就分手了,我現在就去周氏。”
她轉身離開。
薄宴沉則看著她的背影,眼底一片幽深。
蘇眠開車去了周氏。
項目總監上下看她幾眼,“這事兒太大,你別跟我溝通,去四季酒店找周董。”
她又立即趕到四季酒店,詢問了大廳的工作人員,對方隻說,“今晚的確有博遠的領導設宴,但那邊是封閉式,您還是在這兒稍微等一等。”
蘇眠安靜的等,直到天色黑透,才聽一陣說笑聲。
周夫人和幾位富家太太珠光寶氣地出現在大廳。
舒太太也在其中。
一看到蘇眠,周夫人嘲諷地跟身邊人說,“就是這位小姐,當初上趕著要嫁給我兒子,幸虧景毅出國了,現在也有了在談的女朋友,不然,遇著這麼個窮鬼,牛皮膏藥一樣粘著就丟不掉了。”
舒太太笑道,“我也聽說了,是蘇家的女兒吧,沒想到還敢來找您,小年輕,臉皮就這麼厚。”
幾人說說笑笑,眼神更是輕蔑不屑。
蘇眠咬牙握拳,忍著羞辱,擺出最客氣的態度,“周夫人。”
“我知道你因為什麼來的,但我告訴你,賠償金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周夫人態度強硬,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。
蘇眠微笑,“我隻是和您打招呼,這件事,我需要和周董說。”
周夫人知道她來的目的,故意為難她,羞辱完了覺得不解氣,“你要真想求得諒解,我剛在門口掉了個耳墜子,你去給我找來,能找到,這事兒我做主就算罷了。”
蘇眠剛才看到她耳朵上戴著兩枚碩大的寶石,現在隻剩下一個,擺明了想看她難堪。
“您把那枚耳環摘下放在抱裡,我看到了。”
周夫人嘲笑她,“是又怎麼樣。”
“就該給她點教訓吃,周夫人你不知道,她心思深著呢,現在還想著勾引我女兒的未婚夫,”舒太太添油加醋。
她想來招借刀殺人。
蘇眠眼皮掀了下,清淩淩地道,“我配合您去做這場戲,隻要周夫人您能高興。”
說完打開手機的照明,在門口搜尋“丟失”的耳墜。
“可能在噴泉池裡。”
“草叢裡......還有地漏。”
她一身狼狽,衣裙濕透。
十月的申城,晚風帶著冷意,蘇眠打了個寒顫,累得沒多少精力。
等她把地漏重新蓋上,胳膊上蹭的都是細小的傷口。
周夫人居高臨下站在她麵前,“蘇小姐,今天隻是給你點小小的警告,你知道景毅就要回國了,想用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?別癡人做夢了,如果你答應,以後絕不見景毅,興許我會考慮不再追究你們泄露標書的事。”
蘇眠完全沒想到,周景毅要回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