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沒兩天，薄宴沉要回申城，蘇眠借口身體虛弱要留在臨市。
“留下可以，你要是敢私下去見周景毅，蘇眠，等你恢複了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。”
男人的手指流連在她後背，力道很輕，
之前她背後的傷口結痂，這幾天很癢，她難受地皺眉。
“怎麼了？”薄宴沉轉過她，撩開衣擺，去看她傷口。
蘇眠驚住，左右扭著掙紮，根本掙不開，“沒事兒，後背有點癢。”
原本白皙的後背，現在滿是紅白的傷痕，有些睡覺的時候蹭掉了，露出新生的紅色嫩肉。
她知道很醜，“別看了，太醜了。”
薄宴沉目光發沉，指腹滑過去，感覺她在顫抖，像滴水在他指尖縮動。
他俯身，薄唇吻著她雪白的背脊。
蘇眠縮了縮脖子，下一秒被薄宴沉翻轉過去。
“本來身子就差，現在怎麼更弱了，好好養身體，別落病根，”他目光深得看不清喜怒。
蘇眠也不想窺探他想法，但這話目的性太明顯。
“就算恢複了，也不能像以前那樣，”
薄宴沉吻了吻她嘴角，儘力克製內心波動，“以前什麼樣，以後也會是什麼樣。”
她臉頰微紅，盛開的玫瑰一樣嬌豔，薄宴沉閉了閉眼，再待下去，他會忍不住。
他起身離開，坐上車後，轉首看到站在公寓樓下的小女人。
不久前，她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，他就快要父親了。
真奇妙的感覺。
可是人生就是一時天上一時穀底，眨眼間，那個孩子死在了手術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