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裡,老太太像個大家長,兩人像偷吃禁果的孩子被家長抓包。
蘇眠有種見班主任的錯覺,低著頭,絞著手指。
薄宴沉語氣淡淡,“沒錯,是我......”
“我跟你說話了嗎?你閉嘴,”老太太直接打斷,看向蘇眠,“小蘇,你辭職吧,攤上這麼個性騷擾的老板你也乾不好,離職後可以去趙夫人或者唐家上班兒,我給他們打聲招呼。”
薄宴沉皺眉,“奶奶,當我麵撬牆角?”
有點不厚道。
蘇眠提起的心落下去,“謝謝老夫人,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到崗?”
男人的目光如冰冷的尖錐,掃過來時,像是要割開她的皮膚,“蘇秘書,做人不能忘恩負義,行了,你先回去。”
握著她的手把人推到門口,在她耳邊威脅道,“在公寓等我,敢走,我敲斷你的腿。”
他讓司機送她。
蘇眠的腿長在自己身上,她想走,誰都攔不住。
蘇眠前腳剛離開,老太太直接逼問,“便宜占了多少?”
“沒多少,就您看到的,”他薄唇還沾著女人香味,口腔裡都是那股令人神迷的氣息。
老太太到底還是向著自己孫子,“我這麼說是給你麵子,要麼,你把小蘇調到分公司,要麼讓她去唐家,不能留在身邊了。”
就看他那要吃人的架勢,還得了,指不定會發生什麼,或者說,已經發生了。
薄宴沉,“奶奶,這事兒您彆操心了,沒事可以聽聽戲養養花。”
“大年三十,你彆逼我在這麼美好的日子裡對你動家法,”老太太不退讓。
祖孫倆僵著,最後薄宴沉鬆了口,“容我想想。”
老太太這才笑出來。
“舒瀾怎麼辦?什麼時候娶她?”
薄宴沉聲音始終淡淡,“給她安排相親,物色個比我好的男人。”
“彆小看了女人的癡心,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,不過我也懶得摻手,你自己看著辦,”老太太起身,拿拐敲了敲地麵,挺著比年輕人還直的後背,走了出去。
除夕,薄明禮也趕回來過節,舒瀾也在,他難得多喝了幾杯。
就這幾杯,差點鬨了醜。
“我跟知嫻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宴沉結婚生子,要是能娶你,那就更好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