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毅神情淡淡,“如果不是您走路不看路,差點撞在蘇小姐身上,又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。”
兒子都不向著自己,周夫人臉如鍋底。
蘇眠舒口氣,朝見義勇為的代西婭舉杯。
代西婭也沒放過周夫人,“人家指哪你打哪,周夫人,生產隊的驢都沒您這麼好使喚,舒瀾隨便幾句話就把你糊弄來了,你也不怕成為滿場笑話。”
聞言,周夫人裡子麵子都沒了,回頭狠狠地瞪了眼舒瀾。
戰火很快轉移,周夫人不敢多待,那些目光讓她覺得臉熱,她躲出去換衣服。
而蘇眠遙遙看著朝她挑釁的舒瀾,挺直背脊,一副隨時準備作戰的架勢。
“為了個男人,跟舒瀾鬥,真沒意思,”代西婭遞給她一杯酒。
蘇眠沒接,從服務生的托盤裡拿了杯果汁,“不是男人,是尊嚴,舒瀾想把我踩在腳下,我為什麼讓她踩,利用男人讓對方吃醋,這種把戲,又不是隻有她會玩。”
代西婭滿臉興奮,“你要勾引薄宴沉啊?快去,我想看看。”
“不是吧代總監,你怎麼淨對這種感興趣?”蘇眠也就是過過嘴癮,她知道薄宴沉性子,勾引到最後,隻有自己被他按在床上的份。
代西婭嗬嗬笑,低頭,看她肚子,“你吃什麼了,小肚子這麼大?”
蘇眠赧然,“果汁喝多了,有點急,我去個廁所。”
她假裝尿遁,反正名片發的差不多,人也認識了大半,今天任務完成。
可以打道回府。
剛出門,想離開,被舒瀾攔住,一份婦科的檢查單遞過來。
“蘇眠,你要有點臉,就趕緊從薄奶奶家搬出去,薄家的女主人,隻能是我!”
蘇眠看著單子,皺眉,“你懷孕了?”
“是,宴沉的孩子。”
舒瀾倨傲得意,紅唇吐出嫌棄,“薄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住進去的。”
“你說誰是阿貓阿狗?”
一道男聲,低沉充滿磁性,悅耳卻帶著危險。
薄宴沉西裝筆挺,站在不遠,燈光耀眼。
他跟古希臘的神一般,眼神凜冽的看著舒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