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明禮拄著拐坐在客廳,臉上的傷結痂,還算俊的臉差點毀了。
當時薄宴沉帶人過去,順道砸了關押他的地下室,把舒明鋒就綁去彆墅,來了場人道主義慰問。
“能走了?我以為你要殘了,”薄宴沉看了眼水晶桌,藥還冒著熱氣兒。
他挑眉,“怎麼不喝?”
薄明禮皺著鼻子,“太苦了,等會兒吧。”
“涼了更苦,”薄宴沉走過去,拿起藥碗,遞到他嘴邊,“張嘴,喝下去。”
“哎,誰這麼對自己老子啊,我又不是不喝,你放下,我跟你說個事。”人生已經這麼苦,還要喝中藥。
薄宴沉坐下,等他開口。
“綁我的人,除了舒明鋒,還有一批人,我跟你媽原本不想告訴你,但你媽沒了,現在他們回來,應該也是為了當年的東西。”
薄明禮深吸口氣,拿出電腦,插入U盤,裡麵蹦出一堆數據。
“說清楚,我不想到了現在還要自己猜,”薄宴沉喉嚨發緊,那些數據,他看得懂,小時候在母親的筆記本上,就密密麻麻記了滿本。
隻是後來,母親把那本燒了。
薄明禮,“我跟你母親明麵上是大學教授,私下裡是科研工作者,身份隱秘,不能對彆人說,二十年前,我們接了份保密計劃,被國外組織發現,策劃了綁架你,要挾我們交出成果......”
他哽咽著眼紅,“你被抓走的時候,我跟你媽不能出麵,我就偷偷想把你救出來,跟他們打起來的時候,你奶就帶著警察來了。”
薄宴沉聽他說完,看他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。
他嗓子暗啞,“所以你們最初,沒有想過放棄我。”
“怎麼會......”薄明禮抹了把淚,要去抱他。
薄宴沉嫌棄地看著他一手的鼻涕,擋開,“擦乾淨。”
“哦,我擦乾淨了,讓我抱一下,”薄明禮跟個老頑童似的,看樣子沒哭夠,還要來場孟薑女哭長城。
好半天,他嗚嗚道,“兒子,你彆怪爸媽,你媽跟我吵,出門的時候出了車禍,我恨不得跟她一起走,可是不行,我得看著你結婚生子,照顧好你奶奶,再去陪她。”
心結就這麼水靈靈的解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