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沒關係,孩子以後還會再有,你能脫離苦海才是最重要,小蘇,能跟我說說,為什麼忽然不願意去京都了?”
“是不是薄家威脅你,你說實話,我給你做主。”
藺季鬆給厲尋使了個眼色,後者掏出手帕遞給蘇眠。
“蘇小姐,擦擦淚,”厲尋關心也說得僵硬。
蘇眠接了,卻直接放在茶幾上,“也不算是,我以前是天盛的員工,也受恩於薄家,恩情還沒報完怎麼能說走就走。”
“再大的恩情,三年也該報完了,這樣,你就留下來,我看薄家敢來要人?”藺季鬆好聲安慰她。
蘇眠奇怪,“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”
藺季鬆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,“因為你跟我女兒年輕的時候很像,性格脾氣,甚至眉眼,看到你,我就想起她。”
她見過藺成敏,雖然是段視頻,可根本不像。
藺季鬆睜眼說瞎話。
而且藺成敏還活得好好的,哪有思念活著的人。
半個小時,蘇眠聽藺季鬆談厲尋的過往,說他成熟穩重,可惜還單著。
保鏢快步過來,在藺季鬆耳邊低語。
但門外已經響起皮鞋叩地聲,薄宴沉冷著臉,如入無人之地,直闖進來。
“藺老,聽說您病得下不來床,我特意來探望,”他臉色冷,目光卻熱,鎖定在蘇眠臉上,身上,似乎在確認什麼。
走到她身邊,徑直坐在沙發裡,擠著蘇眠的肩膀。
厲尋皺眉,宅子裡安全措施很嚴實,薄宴沉是土匪,就這麼闖進來。
“好多了,正跟小蘇閒聊,說說京都的事,我覺得機會難得,她不該輕易放棄,你作為前上司,不要太嚴厲,還是要尊重員工的意願。”
藺季鬆說完,看向蘇眠,“你怎麼想的?別怕,大膽說出來。”
蘇眠聲音溫軟,“你說得對,我回去再好好想一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