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9章
“我說你費那麼大的勁救她乾嘛,她根本不領情,”顧行舟努嘴,看向薄宴沉。
後者神色冷峻,牽著蘇眠出了病房。
走廊裡,薄明禮呆愣地坐在凳子上,半小時前他就是這個姿勢,半小時後,他依舊跟石化一樣。
“薄叔叔,你怎麼了,有什麼想不開的,跟我說說,”顧行舟擠過去,坐在他身邊。
薄明禮抬頭,眼圈紅紅的,嘴裡嘀咕,“我不相信,我要去問清楚。”
然後失魂落魄地跑了。
薄宴沉擔心父親受什麼刺激,讓保鏢跟著,但保鏢很快回話,讓他有瞬間的失神。
——老板,先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,問五年前的事。
——先生還問,太太是不是還活著。
活著?怎麼可能?
心臟摘除後,很快就火化,骨灰上交,墓碑裡埋葬的隻有衣冠。
但就算是國家的人,死後骨灰也不該上交,應該給家人。
這一點,那時候薄宴沉痛恨父親,悲傷交加,沒有過多時間去思考。
現在覺得一切都不正常。
......
深夜,薄宴沉在客廳靜坐,薄明禮帶一身水汽回來。
兩隻眼腫成了悲傷蛙。
“你不去睡覺,坐在這兒嚇人嗎?”薄明禮嗓子嘶啞,明顯哭過,坐下後倒水喝。
薄宴沉問,“為什麼問我媽是不是還活著?問得誰?”
一口水全部噴出來,薄明禮忙著擦,瞪著他,“你讓人跟蹤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