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沉慢條斯理解了顆扣子,露出鎖骨上被啃出來的印子,“我行不行,都不妨礙您不行。”
一句話踩到薄明禮的痛處。
“你媽就算跟我同床,還是不挨著我,兒子,我每天鍛煉洗澡,洗得香香的,沒有老人味啊,有也是雄厚的男人味,要不,你跟小蘇說說,讓她去問問情況,你媽媽對我是不是沒感情了,隻是為了孩子們,才勉強答應跟我在一起。”
“要是這樣,我不會強留她......”
薄宴沉看他悲傷的樣子,不忍心打擊,“你怎麼不把這一套放在我媽身上,說不定她心軟,就著了你的道。”
薄明禮抬頭,“我試了,你媽轉頭就去看書了,書比我好看嗎?”
“書比你有內涵。”
......
晚上,蘇眠跟梁東晴睡一塊,看著坐在鏡子前護膚的高雅女人。
她抱著小寶,一大一小,直勾勾地看著。
“媽媽,您跟爸爸怎麼回事?我看你們之間好像隔著一層看不清的隔閡一樣,”蘇眠把撥浪鼓遞給小寶,小寶咿呀呀說話,手勁兒不小,攥緊,上下搖晃。
還一個勁地想往床邊爬,爬過去,連體衣屁股上帶著個小尾巴,就被人揪回去。
梁東晴塗抹晚霜的手頓住。
蘇眠繼續,“爸爸一臉憂鬱,我們小輩不該問的,但爸之前一看您的照片就哭,我都碰到好幾次,他對您感情特別深,根本不在乎您這張臉還是不是以前那樣。”
“愛一個人,就是愛她的靈魂,不是皮囊。”
梁東晴轉身,歎口氣,“你怎麼看出來的。”
還真猜對了,蘇眠神情嚴肅認真,“您總是對著鏡子發呆,就像剛才,摸自己的臉,以前是以前,現在是現在,爸愛的一直都是您這個人。”
“我隻是,心裡有道坎,還沒邁過去,當初做整容手術,是為了接近藺季鬆,沒想太多,現在有了整容後遺症,我擔心......”
以後她老了,臉會垮,會變得麵目全非,她怎麼麵對薄明禮?